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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经周南桃夭

高力舒副主任医师心理咨询科

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
三甲
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

桃之夭夭,有蕡(fén)其实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

桃之夭夭,其叶蓁(zhēn)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

《诗经》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,全书共分为风、雅、颂三部分。其中“风”即《国风》,是先秦时代各地人们广泛传唱的民歌,《桃夭》便属于此类。这首诗以女子出嫁为主题,表达对即将出阁的女孩的真切祝福。在古代,人们将丈夫家看作女子的归宿,故称出嫁为“归”。全诗翻译如下:桃花怒放千万朵,色彩鲜艳红似火。这位姑娘要出嫁,喜气洋洋归夫家。桃花怒放千万朵,果实累累大又多。这位姑娘要出嫁,早生贵子后嗣旺。桃花怒放千万朵,绿叶茂盛永不落。这位姑娘要出嫁,齐心协手家和睦。

在第一段,以鲜嫩的桃花衬托女子的美丽,花朵纷纷绽蕊,精心打扮的新娘两颊飞红,真有人面桃花,两相辉映的韵味,情景交融的描写烘托了欢乐热烈的气氛。第二段则是表示对新娘婚后的祝愿。桃花开后,自然结果,诗人以又大又多的果实象征着新娘早生贵子,养育白白胖胖的娃娃。第三段又以桃叶的茂盛祝愿新娘家庭的兴旺发达,以桃树枝头的累累硕果和枝叶的茂密成荫,来象征新娘婚后生活的美满幸福。一个姑娘,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,还要有“宜室”、“宜家”的内在美。这首诗的高明之处在于:它不像一般贺人新婚的诗那样,或夸耀男方家世如何显赫,或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,而是再三再四地讲“宜其家人”,突出女子性格及品德的重要性。孔子曾称赞《诗经》说:“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‘思无邪’。”孔子的话内容当然十分丰富,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《桃夭》篇所反映出的上述这种思想呢?中国文学史家陈子展先生说:“辛亥革命以后,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,要歌《桃夭》三章……”联系到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,农民娶亲“歌《桃夭》三章”,便是不难理解的了。作为我国最早的诗集,《诗经》中的很多意象都是后世诗人学习的典范,桃花便是典型一例。在此之后,用花、特别是桃花来比人面;崔护则有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 桃花依旧笑春风”的诗句借桃花表达对人的怀念;《红楼梦》中林黛玉的“花谢花飞飞满天,红销香断有谁怜”则以花自喻,流露出身世飘零、寄人篱下的悲伤……在当代,艺术家有感于《桃夭》一诗创造出的美好意境,将其编排为同名古典舞,宛如仙境的舞美氛围中,一群仙人般的年轻女子翩然而来,在若隐若现的歌声中,用舞姿营造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颂扬。

可以说,无论对于诗文还是舞蹈而言,《桃夭》所营造的境界都是作者灵感的重要来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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